爱河

步步惊心同人之不知乘月几人归(十四线6)

  太子筹谋求娶手持蒙古王爷亲赠玉佩的若曦,而八爷大有剑指乾坤之势。其中私密布局,八爷再未同十四爷提起过,八爷如蛇般暗中窥伺,伺机而动,借着四爷的力,一把将太子拉下了马。

  

  十四爷与八爷的利益相触虽并未摆到明面上,但也不远了。论缜密布局的手段与忍字一决,十四深知是比不过四哥与八哥的。

  

  但十四不想让四哥轻易被掀下马,也不想他日后一枝独秀,既然一个喜欢当贤王,一个喜欢做富贵闲人,自己作为弟弟,当然是要满足哥哥们的心愿了。

  

  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四哥此人他最是知道,总归对自己留了两分同胞兄弟情,不会主动对自己出手,但八哥却不一定了。

  

  退了朝,十四爷不急不缓迈着步子,气定神闲地等着后头失魂落魄如木头般衣袍浸湿的同胞哥哥。十三哥刚被下旨夺爵关入了养蜂夹道,自己也确确实实又在皇阿玛面前摆了一次友爱手足的做派。

  

  四哥站定身子,神情冷漠,漆黑的瞳仁里头藏着汹涌的暗滔,他抿着唇负手立于坎门前,兄弟两相对望。

  

  十四爷胸腔满是畅快恨不得笑出声,他未曾想过竟还能见着自家哥哥,高高在上的雍正帝,曾经有过如此落魄的模样。

  

  十四爷轻拍了四爷的肩膀,像抚灰般,“这次的事,可与我无关。”

  

  若曦罚跪后,接连是几位阿哥雨中求情,打头的还是十四,明宜哪怕是递了帖子进宫,也被德妃敲打,不容她插手此事,更何况她如今也插不进手。

  

  十四很少与她说宫闱朝野之事,若她问了,也肯字字句句地说与她听。但自嫁了人后,她惰懒了起来,后宅侧福晋庶福晋侍妾之流,明慧明玉教她的掌事敲打法子也够用了。

  

  最不耐烦地大抵是应付她自己的夫君,好在婚后第二年,传了喜讯,终于较为轻松地休了几月假,至于是什么假,暂且不提。

  

  弘晋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出生的,十四贝勒府嫡子的降生,为郭络罗一族的摇摆不定敲下了一记重钟。

  

  明宜睡梦至半,感觉脖颈处一阵湿意,似唇轻过,她不耐地挥了挥手,打开作乱的人。才一抬手,露出的玉臂锁骨雪白细腻,好似琼枝新雪,只可惜上面遍布痕迹。

  

  感觉到他不安分的动作,明宜急忙睁开眼,手按住他的胸膛处,“弘晋呢?”

  

  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闷笑声,“这会儿都午时了,弘晋已被奶嬷嬷哄着午憩了,偏你才刚醒。”

  

  明宜听了话,又羞又气,“敢情是我要起这么晚的?你给我滚出去!”

  

  主子又被骂了又被骂了,方合叹了口气用拂尘轻扫了下自个儿的衣摆,与另一侧服侍福晋的映柳已是习以为常。

  

  明慧上前扶过自汤泉行宫被带回来的八爷,微笑大方地向十四爷答了谢。

  

  十四爷面上仍是真诚担忧,告了辞上马扬鞭而去,马背上疾风呼啸而过,但他眉宇间已凝寒霜,瑞凤眼凛冽成冰。

  

  明慧转过身后的神情满是无奈与心疼,八爷的脊骨像被打折了般,已无高贵俊致之态,失了精气神如一汪死水。

  

  “爷,之前的局,还要继续吗?”明慧有些紧张地捏住绣帕,她自小聪慧过人,被外祖父带入书房议政,爷行事很少瞒她。偏爷做的局,打压的下一个对手,是十四弟。

  

  是,明宜的夫君。

  

  明慧不愿看到这般兵戎相对的场景,那是无硝烟的厮杀,更是姐妹间的对立。她不能阻止自家爷的脚步,但也阻止不了。

  

  八爷仰头望着灼日苦笑出声,败了,彻底败了,昔日的意气风发豪情壮志,皆化作缕缕云烟。他听出了明慧的试探,凝眸与她对视,“好。”罢了,就当是为多年追随自己的九弟十弟留个退路。

  

  八爷针对十四设的局,棋盘是内务府,内务府可以说是包衣奴才的天下,尤其是十四母妃乌雅氏一族,在内务府盘根多年,算得上权势滔天,为十四在宫中朝中开路出了不少力。

  

  毕竟每个家族总有几个女儿入宫为妃,若登不得高位,说句不好听的,堂堂世家贵女能随意被内务府那些包衣奴才拿捏着。八爷含着温和的笑意摇了摇头,还没来得及落子,只能被迫停手了。

  

  和风拂过,极致的温和背后是极致的冷漠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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